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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白楚异常安静,他坐在副驾驶座呆呆的望着窗外,高楼林立,suv穿过安静的市区,接着回到城北。紧闭的车门像是将空间隔绝,白楚沉稳而均匀的呼吸声传进汪寻湛的耳朵,夹杂着始终化不开的疲惫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说话?”汪寻湛随意开口。

    “恩?”白楚有些走神,“什么?”他转头看着汪寻湛的侧脸。

    “发什么愣?!”汪寻湛将车停在先前的停车位上,随手解开安全带,“真喝多了?科子刚刚还让我照顾你来着…”

    白楚微微低头不愿意多说,“没事儿…”

    瞧着他的背影,汪寻湛锁上车…还真的装起了‘大爷’,“多大点事儿…”上楼的时候汪寻湛随意的开口,“不就是砸了店。”他的本意是想找个话题,白楚心里不痛快,他犯不着承受这种低气压。这话说的算是安慰白楚,也算是给白楚提个醒。

    “…”白楚没吭声,看着汪寻湛拿钥匙开门。

    “收拾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汪寻湛随手将钥匙扔在鞋柜上,接着脱了衣服走向卫生间,“你年龄也不小了,至于为了这点事儿闹情绪吗?”

    汪寻湛一边说着,一边对着镜子看着额头的伤口。医生之前吩咐,伤口不深,可以自己换药。但是换药的时候最好是清理一下,这样可以降低感染的几率。

    白楚始终没说话,他靠在卫生间门口,透过镜子瞧着汪寻湛。

    “干嘛?”汪寻湛将纱布去掉,转身迎上白楚的目光,“我说的不对?”他走出卫生间,想去拿医生为他准备的伤药和新的纱布。

    “恩…”白楚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汪寻湛走到床边打开放在地上的行李包,“何必在乎,”他拿了东西站起来,“那些找不痛快的人呢…”

    白楚看着他,眼神冷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先是低下头,接着突然伸出左手将汪寻湛推倒在床上,迅速用膝盖压住汪寻湛的双腿,带着石膏的右臂卡在他的喉颈处,“你怎么…管的这么多?”

    白楚眼神中带着戾气,汪寻湛微微发愣。这姿势有些尴尬,他的双腿打开,白楚的膝盖分别压在两边的大腿内侧,动弹不得。“你想干嘛?”汪寻湛迎上幼狮的眼睛,毫无畏惧,“下去…”

    “怕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从我身上滚下去…”汪寻湛又说了一次,带着命令的语气,不容置疑。

    白楚低下头,凑到他的耳边说:“怕我揍你…还是怕我这么上了你?”

    “试试?”

    白楚抬头看着他,接着轻笑…他打量了汪寻湛的伤口,用左手拿过掉在床上的生理盐水和干净纱布,张嘴咬开瓶盖吐在一旁,“我要真想揍你…”他将盐水倒在纱布上,“或者想要上了你,就凭你,反抗的余地都没有。”说完,白楚轻轻擦拭汪寻湛额头的伤口。

    白楚的动作轻柔,他呼吸的湿气打在汪寻湛的睫毛上,带着酒精的味道,“我自己能处理…”汪寻湛侧头,这种带着些压制的感觉让他全身不舒服。

    “别乱动!”

    白楚手上稍稍用力。

    额头伤口处蛰噬的感觉让汪寻湛皱眉,“恩…”他轻哼抗议,传达自己的烦躁。

    白楚将纱布拿开,“疼了?”

    “…”

    没等汪寻湛开口,白楚低下头,将自己的嘴唇轻压在他的额头上。舌头划过伤口的边缘,用唾液将皮肤纹理填满,来回画着圈。湿润感在额头处开始放大,汪寻湛看着白楚的脖子,舌头的移动带着喉结上下起伏,“白楚…”

    “恩…”白楚闷哼,却没有停下来。

    湿滑的舌苔碾过伤口最外围,刺痛夹杂酥麻从神经末梢开始传递,汪寻湛口干舌燥的吞咽着口水,“你又找什么操!”

    语闭,引来的便是更为强烈的碾压感。舌头迅速划过伤口表面,白楚来回撩拨。

    汪寻湛忍无可忍,用手臂撑着床翻身,将白楚压在身下,“你舌头这么好用,不如舔舔别的?”

    白楚舔舐自己的嘴唇,“不乐意…”他推开汪寻湛,迅速从床上站起来。

    真是对这犊子太仁慈…汪寻湛烦躁的想,他看着白楚脱掉衣服,露出肌肉匀称的后背,猫头鹰那双眼睛再一次与汪寻湛的目光撞上。白楚走进卫生间,关上门,始终没回头看向坐在床上的人。

    这晚上闹得有些不欢而散,白楚洗了澡出来,汪寻湛没吭声进去卫生间。

    等到汪寻湛出来时,瞧见白楚拿了被子躺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他的床足够两个人睡,白楚这脾气闹得汪寻湛心里也不痛快。他扫过白楚那张俊俏的脸,闭着的眼睛,睫毛微微浮动。汪寻湛走进房间,接着关上门…愿意在沙发上呆着,那就好好呆着。

    汪寻湛对着镜子处理了伤口,转身走到床边拉开被子躺下。

    汪寻湛睡意正浓,朦胧之际,听到敲门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睁开眼睛,看向门口。

    白楚推开门,站在门口,手里抱着被子…他轻靠在门框处,“沙发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汪寻湛愣了片刻,直觉‘喝多了’的白楚情绪起伏确实比想象的大,这也不难理解最初带着宿醉给林晨发来的短信中怒气冲冲的口吻。

    见汪寻湛没吱声,白楚又开口:“汪老板,你的沙发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汪寻湛被逗乐了,刚刚是哪个孙子自己要去睡沙发的?!“我看你刚刚不是挺喜欢那沙发?”

    白楚耸肩,“我今天不想操…”

    这话说的好像是汪寻湛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等着白楚操一样…“谁告诉你我今天想操你了?”

    “这样,”白楚扬起嘴角,“那我误会了。”

    汪寻湛又开始头晕了…每次跟这混蛋多说几句话,就得给自己做个深呼吸…他重新躺下,思索着是否应该往旁边移动些地方,给白楚留出半边床的空间。

    白楚瞧着这一系列的动作,没有再停留片刻,他随即转身,拉上门。

    汪寻湛重新看向紧闭的房门…真是‘识趣’!

    第二天两人去了医院,对于昨晚的‘口角’都没有再提起。虽说汪寻湛掏了钱,但他也没打算咄咄逼人,就像他昨天跟白楚说的,‘何必在乎那些找不痛快的人呢…’

    骨科在一楼,汪寻湛跟白楚走到值班大夫办公室门口,便转身上楼去了外科。

    相比骨科人山人海,脑外科倒是门可罗雀。